其一
南方艳阳,北方寒夜。连绵的雨落在窗外的顶棚上。格拉格拉的响,零点三十分,这是南方的寒夜。
身处北方的他们是否在北方的寒夜里想念南方的艳阳呢?可惜我并不知道,十一点下自习,拾起两本书捏在手。跟随着雨一般的人群下了楼,嘈杂的夜里闹腾的心烦,原本静谧的黑夜被打碎。
男孩拉着女孩的手一路说笑,互相打闹,女孩在楼下等着某人,男孩子在广场上奔跑,女孩迈着难得缓慢的步伐。我从五楼望着这一切,这种角度让我愉快,等人稀疏了一些我走下楼。等人的女孩已经不在,打闹的男孩也已经走远,不远处还有寥寥几人撑伞在风中、雨里。山上的瞭望塔与铜像阶梯的灯光很是绚烂,飘飘细雨更是让这一切有些恍惚。
离开H城好些月,不曾变过什么,无论何处都是人来人往,无论何时都是欣赏世界。独俯清茗,孤盏耀眼,看他们黯然神伤,灿烂笑容。看他们饮泣看他们无畏。世界就是这样。
纳兰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”人生匆匆如梦,何必多相逢。我怀念那些初见,初见N城的银杏是在那本字典里,夹着干枯的叶子,印下浅浅的痕迹。依旧美似画。
20151009凌晨于毛中
其二
午后,窗外不知什么被风吹得哗哗的响,从窗户缝溜进来的风将窗帘鼓起又吸回去,窗外艳阳正盛,隔着一层玻璃的这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,明亮的光线从窗帘缝覆盖进来,因为缝隙太少的缘故室内还是昏暗。朝窗帘缝向外看,竟觉得刺眼,风呼呼地嘶吼,玻璃窗不时被吹的格拉格拉的响,惊醒了窗边的人,微睁的双眼,迷茫地看看四周,又睡去。
鲁迅说,睡梦中的人是幸福的,因为在睡梦中没有开眼看世界没有清晰的诉求,一旦清醒过来,欲望苏醒,痛苦来袭。清晰笼罩了我,在一个都是陌生人的陌生世界里,潜藏了某些自大的萌芽,或毁灭或鲜活。就像某种古老仪式的吟唱,与风一起与呼吸一起,与诉求一起,直飞天国,天空散落了花瓣,沁香不息。
阳光懒懒的包裹着远山,冬日的山不如夏日那般清脆,其是棕黄棕黄的苍老。近晚,阳光离地平线越近,远山愈是苍老,不远处的人家屋顶层层叠叠。
远山重峦近山暗,夕阳懒,初上华灯。
201512上旬